鹦鹉指_第39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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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4/4页)

难上加难,好几个脚底打滑的壮汉落下去,扶棺的子孙头顶,腰柱,才稳住了棺材跌颤,那五音师急喊:“务保子孙,后裔荣昌。”

    行至四爷门前时,四爷领自家后辈在棺前齐跪,只听四爷高喊:“痛惟我父,亲逝不回,岵山空望,椿树长催,愿天抱恨,抢地街哀,庶几式食,灵其归来。”

    大殡行至白面金字的老屋,已停半刻,大爷、三爷、五爷、六爷及后辈齐齐长跪,大喊:“男等罪人,痛抱亲逝,一棺长闭,返魂无计,式途庶几,慰我后裔,莫报深恩,空流血泪。”一行缓缓行路,最终回到赵书记屋后,葬在屋后山岭里。

    赵姥爷去世后已有半月之余,大雪也陆陆续续下了半月,足足一尺高,屋檐垂沿下来的冰柱子也有半米长,如同给整个屋子围了玻璃帘子。

    已到冬至,云秀像往常一样,早起开了门,只见花园白亮一片,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漆黑的天,灿白的地,朔风凛冽,如冰天雪窖般。

    她走进厨房,那独栋一厅,东南面各一大窗,西面一哑口,北面有虎口,屋顶是凸出的琉璃瓦,皆无封口,四面通透的灌风侵肌裂骨。炉灶里煤球灰暗,老猫窝在煤风口,她一边扒走老猫,骂:“冇用花猫钻灶孔。”一面重新填了煤球,大锅加水下米搅,待米稍软时沥水捞起放入木桶,接着将木桶坐入铁锅内蒸,蒸汽围绕,浑身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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