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看他一眼:“因为我觉得以魏平安的脑子,还做不到毫无痕迹地抹去自己的脚印。”他一挑眉,“说起来,陛下是怎么做到的?”
顾禾淡定道:“你猜?猜错了就放我走如何?”
赵政大笑起来,笑罢一刀把顾禾面前的树木通通砍断:“陛下当我傻吗?”
他眼中闪着冷冷的光,又是一刀,擦着顾禾的脸颊砍在树上:“陛下若想死的痛快一点,便下禅位诏书罢。”
顾禾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任树上积雪落入自己衣襟,打了个寒颤:“其实谁做皇帝我是无所谓的,让给你做也不是不可以。”
赵政依旧是冷冷望着他,没有说话。
顾禾轻叹口气:“可听你这意思,我即使是写了诏书,也得死——横竖都是死,对不对?”
赵政嗤笑道:“陛下想活?”
“当然。”顾禾扁了扁嘴。
赵政审视般望着他,顾禾坦然地看回去。
半晌,赵政扯了扯嘴角:“陛下想活也不是不可以。写了诏书,我便答应让陛下活下去。”
顾禾眼巴巴瞅着他:“怎么活?”
“在三清殿中过一辈子如何?”赵政淡淡道。
顾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之所以想活,就是想想去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