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疯魔苏 (第3/4页)

令人的各种突发状况皆心中有数，脚步虽也轻得很，但没夜十一那般如履薄冰：

    “大姐上回来，都是三年前的事儿了。那时长公主尚在，大姐是同长公主一同到的这院里，苏姑姑平时对谁都不理不睬，疯得谁都不认得了，偏就认得长公主，长公主什么，苏姑姑便做什么，那会儿长公主让苏姑姑同大姐打招呼话儿，苏姑姑都照做了，乖得不得了……”

    到末了，她哽咽起来，抹了抹眼角渗出的泪水，扬起笑，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显露无遗：

    “看我，人老了，变得这般爱唠叨！大姐难得来一回，看我都胡些什么！”

    毕婶四十多岁，不算多老，却也确实不年轻了，也或许长年累月照顾着疯魔的苏令人，她这些年老得特别快，眨眼间，已是满鬓华丝。

    夜十一看着毕婶的白发，转眼再落在苏令人那张呆若木鸡的脸庞上，她突然有些不出话儿来。

    毕婶去将窗台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流动起来，风随着两扇窗棂的打开，慢慢吹了进来。

    床榻近窗，苏令人似是感受到了风，她抬眼往窗台望，眸色深深，掀被下榻，她往窗边走。

    毕婶想开，夜十一及时阻止，对毕婶摇摇头，并示意毕婶出去，她一个人留下便可。

    毕婶三步两回头地出了屋子，站到帘外廊下，窗台对着庑廊，她往右手边走几步，便靠近了窗台。

    苏令人如今越发疯魔，葭宁长公主又早不在了，留她家大姐一个人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