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盛先生,醒了?”
“江先生送我回来的。”
“他没送您,是陈家的车到门口,我背的您……秦妈也看清楚了,汽车里仨人,没江先生。”
外头天快亮了,可开着灯的时候,倒不见得通透,盛星无心思探求到底儿是晴天还是雪天,他闭上看眼睛,想夜里。
可只想到了在车上的江菱月。
又对郑三说:“他确实送了我回来,我记得。”
“您喝糊涂了,要不就是做梦了……我没意思框你呀,说的都是看着的……”
郑三有些急了,他解释了挺久,可盛星没心思听了,他再坐回床上去,又把鞋脱了,重重躺进被褥里头。
鼻子里全是酒味儿。
“郑三。”他说。
“盛先生。”
“我知道他送了我回家,可能他半路下车了。”
“这有可能是,一会儿亮了我打电话到柯家问问?”
“他没可能下车,半路下车该去哪儿呢……那么冷……”
“万一是当差的那儿有要紧事儿,他送您一段儿再走,也可能。”
“是吧,我也在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