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状态上乱摆着粉盒珠花,盛星满脸明艳的粉白,全部情绪被色彩修饰得更动人外放,他由新找来的仆人伺候,将外头衣裳脱了。
江菱月嗓音有些哑,说:“我不住……我得走。”
“陈老板又使唤你干嘛?不是到了说好的休假的时候?”
“我——要去少帅那儿”
盛星穿着水衣子,他慢悠悠垂下眼帘,然后回了头,告诉身后理戏服的人:“郑三,先出去吧。”
江菱月在仔细注视新仆人,察觉他很高大,看着比轮子机灵老练太多了,人又稳重,干什么一丝不苟地。
郑三从外头掩上了门,窗半开着,寒风在往里尽情地窜,云很厚几层,在天顶上铺开了,很黑。
“干嘛回那儿?你是不是又惹祸了?”盛星用眼角瞥他,困惑里带着怕,他总忧心江菱月的安危。
“怎么会惹祸,是因为公事,大概就是过去帮忙,替陈老板还个人情,说不上多久,要是顺利,半年或者几个月,就能回来。”
“哦……有事儿要跟我说。”
盛星涂了脂粉的脸,往江菱月颊上贴,他忽然,有些痴缠,又有些动容,于是说话的语气都是柔软的;他在一张美艳的假面里头,爱得心慌。
一股猛烈的风,“吱呀”推开窗户,借着路灯光能看见树上乱织的、光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