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都,还精致。”
“是不是觉得我家寒酸?”
“没那么大胆子,我挺怂的,”盛星用唇尖嘬了口茶,他把杯子放下去,说,“太晚了,我不用回去了吧?”
盛星眼尾和脸颊原因不明地水红着,像染上了映山红花海的色泽,他用漆黑的眼睛盯着江菱月的鼻尖,问。
江菱月的心脏,开始了更迅疾的跃动,他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从沙发上离开,站着回答:“你躺卧室里吧,我去楼下小床上睡。”
“挤挤呗。”盛星也惊异,他的喉咙开始燥热沙哑起来,因此,只能发出几个并不嘹亮好听的音节,像是黄豆掉进了棉花里,不着边际、轻飘飘、晃动。
躺下了,这一晚注定没有睡眠,可能是那口茶太浓烈,因此心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盛星用鸭绒的被子盖着半张脸,他说:“你把灯灭了吧,我困了。”
“咔哒”,江菱月扯了灯绳,这才站起来,把坐着的椅子移开,并且摸索到床边来,他自己扯了床初夏的薄被,说,“睡吧,已经晚了。”
“你盖那个冷不冷啊?”盛星闷着声儿,问他。
“冷什么呀,立夏了,我热都来不及。”
“哦。”
“快睡吧,嗯,茶你也没喝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