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盛酒的杯子摇摇晃晃。
“先生,金花儿。”迎面撞上个穿蓝色布衫的男人,黑瘦,细长眼睛里闪着精光,他带着笑意,示意江菱月。。
耳朵里喧嚣着堆积筹码的声音,大概是氛围所致,江菱月动了动肩膀,他淡然,问:“不搞鬼吧?”
“都是不认识的,咱玩儿小的,乐呵乐呵,不搞鬼。”男人伸粗糙黝黑的手,扯住了江菱月的袖子,攥紧了。
脚下头是黑色瓷砖,踩上去是酒汁脏污铸就的黏腻感觉,江菱月跟着那男人走,他甩开他的手,轻声笑起来,说:“您别拽我。”
一桌四人,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剩下的是个肥胖高大的生意人;江菱月自然不是为了过瘾或是致富,他想想,自己是为了销赃。
“说是一回生,咱不用太老实吧,先熟悉熟悉。”江菱月并没有太多赌博的经验,可对他读书的脑子来说,这倒不是难事;社交他不在行,可耍嘴皮子在行。
生意人睁开了豆子样儿的小眼睛,忙点头,说:“哎。”
而那蓝布衫子,看上去不是弯弯绕绕的人,他总大喜大怒,此时蹙了眉头,大约是嫌弃江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