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小院儿挂着几排灯笼,面儿上分别画几十种不同的花草,正透出种泛红又明亮的光。
江菱月来了,他很高,穿过房子的间隙时候,似乎要把那边儿的来的光线挡完了,他回头看了眼身后,仿佛很紧张似的,又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皮鞋。
“冷……”盛星说了如此一个吞没掉尾音的字,他那样惧怕被发现,可又不惧怕了;他看见江菱月抬起脸来了,被冻得抿嘴,可还是冲他乐。
江菱月嘱咐着盛星,凑近了,鼻尖几乎贴着他的鼻尖,说:“一会儿多吃点儿。”
“你去隔壁吃啊,干嘛站外头,这么冷。”
俩人呼吸碰在一起了,那样迫切地交换相融,再连带着冷风一起,都吸进鼻腔中;江菱月正抱住盛星,说:“好,好,我去吃。”
有留声机在响,西洋乐的浑厚声音,是舞曲亦是情歌;似乎,那灯笼上的花叶也要飞了,亮光在冷天儿里,也是在黑夜中,它包裹着一个漫长的亲吻,像带花红的水色,从人头顶蔓延到脸庞。
盛星忘却了是在哪里,他哪儿还记得凌莉润的话,在此处看到了江菱月,心里全都是江菱月了。
宏大的喜欢,像是焰火,忽然就被点燃了。
江菱月抱着清瘦也柔软的盛星,像是怀抱了被西服包裹着的什么神;盛星的确是众多人心里眼里的神,他在台前扮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