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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血丝，胡子拉渣，原本削瘦的脸更加削瘦，两边脸颊陷了进去，加上一颗铮亮的脑袋，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

    推推挤挤回到位置，没想到位置已经被人占了，莫君漆摸了下脑袋，原本与大妈聊得很欢的大叔赶紧站起来，把位置还给他，莫君漆面无表情的坐下，还有几个小时才到目的地，站着实在太辛苦。

    “小伙子，你刚才做噩梦嘞，一直呜呜叫，就是不醒，想把你推醒咩又怕惊到你吓傻嘞。”大妈用一种奇怪的普通话像莫君漆转述他做噩梦的过程。

    莫君漆笑了笑，回道：“谢谢。”

    大妈在半路上的火车，同坐了十几个小时，这是莫君漆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大妈见莫君漆笑起来的时候温暖和煦，不像表面上的凶神恶煞，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

    “去哪里诶？一个人蛮？”

    两夜两天的火车，让莫君漆身心俱疲，他刻意的表现出最恶劣的一面，周围的人全都识趣的不招惹他，闷的时间久了，有个人说话未尝不可。

    “一个人，去亲戚家。”

    大妈哦哦两声，接着问道：“是去耍蛮？”

    “去常住，要在那边读书。”

    大妈显然认为莫君漆的长相已经过了读书的年纪，一副吃惊的样子。莫君漆摸了摸下巴，胡渣咯手，超过4时没有睡觉，没有洗漱，整个人看起来不就是很苍老么？莫君漆想着笑起来，要是以前学校的女孩见她们的梦中情人变成这样一幅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的犀利哥样，不知该多失望。

    对面的一对小夫妻幽幽醒转，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伸着懒腰朝窗外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妻子摸出一副扑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