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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素缓缓道：“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凌霜弥茂。[60]怨不得jiejie喜欢松柏。”

    我一笑：“我见永和宫中有两株积年的银杏，心中颇为钦羡，奈何长宁宫没有土，种不得大树。好容易得了这四缸翠柏，meimei也来笑我。”

    锦素端立门首凝望片刻，忽又拾起话头：“当初王氏在废后面前告发jiejie，究竟jiejie是如何取信于废后，又如何驱赶王氏出宫的？后又如何说服废后留住我的官位？meimei一直很好奇，不知能否赐告一二？”

    【第二十五节 女为君子】

    我借温氏的机敏驱逐了王氏，又借易珠的野心惩治了杜衡。温氏对锦素颇有助益，杜衡更是锦素的母亲。如此说来，我甚是对不住锦素。然而我毕竟是二皇子的侍读，纵不能逆取，亦当顺守。此天经地义，无可厚非。

    我笑道：“事过境迁，何必再提？”

    锦素道：“jiejie当初不追究，是不愿在我与史易珠之间左右为难，可如今史易珠已出宫，jiejie就没有一丝怀疑么？”

    我失笑。看来锦素至今不知，永和宫曾有一个宫女来向王氏报讯。或许杜衡知道锦素与我交好，不欲女儿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以至于锦素至今以为是史易珠告发了我为周贵妃绘像之事。杜衡离开女儿时，或许想过将真相告诉她。然而一想到她将独自面对这个险恶的后宫，愚蠢本分一些，至少能挣出一条性命。

    锦素问得越蠢，杜衡的苦心便越动人。

    几个小丫头坐在柏树旁打盹，绿萼捧了一盘子新炒的瓜子出来，娇声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