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乖了,实在是太乖了。原本想把他留作道观道长的,结果被别人抢了先。
玉清子备受打击,颓然地站起来,闷闷道:“你师父为给你治病,跑遍了东西南北,跑得人都瘦了……”
“多谢师父。”许观尘忙转身,拧干巾子,给他擦脸,“请师父擦脸。”
“不要。”玉清子赌气似的推开他的手,走到屏风后边,背对着他,自行洗漱。一解腰带,一脱上边衣裳,一身的腱子rou,和鹤发童颜的仙人模样很是不搭。
许观尘恭恭敬敬地放下巾子,也退出去了。
今日元宵,行宫的小厨房里也预备了元宵,小太监提进来,就放在案上。
许观尘元宵放在炉子边热着,跪坐在软垫上,双手搭在膝上,挺直脊背,乖乖巧巧地等着师父出来。
玉清子再出来时,见他这副模样,又是一番捶胸顿足:“好好的一棵菜啊!”
他披着许观尘的道袍,踢踏着木屐,只是脑袋上几十个小辫子还没拆。他自己拆了两个,觉得太麻烦,就没再弄。
他架着脚,在许观尘身边坐下。
许观尘挪到他身后,小心地帮他解开小辫子:“师父从哪里来?为什么做这副打扮?”
“西北。”
“那师父怎么从悬崖那边上来了?”
“从西北回来,一直走,看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