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502） (第4/18页)

也瞒不过人去，可若说出当年心旌神摇的实情，自己这一番苦心营造的高德清cao岂不白费，沈芙华也不亏两榜出身，转念间已有定计，躬身道：「陛下，所谓论迹不论心，论心今古无完人呐！」

    「好一个论迹不论心，沈卿妙哉斯言！」

    小皇帝大笑颔首。

    哼，让你小子蒙混过去了，丁寿满心不爽，喝道：「颜氏，你说这沈大人不知的」

    其二「究竟是什么？」

    「这其二……」

    颜氏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小匣，高高举起，「请万岁御览。」

    丁寿接过张锐转呈来的小木匣，万全起见，给皇帝前他先自开启，只见匣内并排两枚拌过石灰的断指，灰土上犹隐有血斑可见，不由心弦剧颤，倒吸一口凉气。

    见他面色有异，未厚照不禁好奇，「匣内何物？」

    「是两枚断指。」

    丁寿如实回道。

    「啊？！」

    未厚照与沈蓉尽皆变色。

    「当日阖扉受辱，罪妇羞与悔并，自愧做出此等丑行，痛不欲生，为此断指自诫，以绝中夜之念，从此十载清门守节不移，教养幼子成人，如今匣中两指血迹犹存，请万岁爷与众大人当殿验明！」

    颜氏左臂高举，衣袖滑落，纤纤玉手及半截雪白小臂显了出来，只见晶莹玉掌上中指、无名二指齐齐截断，只存留一段指节，创口早已愈合，一望可知乃陈年旧伤。

    丁寿动吞，未厚照亦收起嘻笑之态，沈蓉更是满腹愧疚，自惭不已，躬身道：「臣启万岁，颜氏一眚不掩大德，臣下实在感愧万千。」

    「你自当感愧万分！」

    未厚照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如此佳人被你害得断指自诫，着实可恼，倘若拒绝之时稍委婉一二，又何至于斯，叹